第一百七十五章失去（3/3）

的锦袍……甚至是村东头的篱笆，西边的果树……

“别哭了。”

“我说别哭了！”

叶萧大吼着，掩盖不了他两颊滑落的泪水，不知不觉地淌下来。

他冲过去，扳过迪迪的肩膀，一字一句地道：“铁匠师父要你把它拔起来，他说你可以！”

迪迪茫然地看着叶萧，好半晌深吸了一口气，抹了一把脸，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抹得干净，再往手里吐了口唾沫，大叫一声，双手用力。

碎颅锤毫无意外地被迪迪拔了起来，高高地举起，一如他对碎颅教头的承诺。

他，真的可以接过这把锤子；他，真的抡得动了。

只是，铁匠看不到了。

叶萧忍着悲痛，拽着迪迪从渐渐深及口的水里面出来，扯着他来到岸边。

“嘭”地一声，两人一起跪倒在岸边，几乎爬上了岸，一身藉无人在意，两人连站起来都忘记了，怔怔地看着平静下来不再扩大的水面，看着不再有东西冒出来的湖泊，悲哀、愤怒、回忆、茫然……

诸般绪如龙脊山脉上溃堤而下的大水，几乎要将他们淹没。

让阿金纳去死！

现在叶萧只想知道是怎么回事？

是谁干的？

只是一转身，怎么就什么都不一样了，那一个个曾经叱咤风云，在他们面前只是慈祥长者的人们，怎么就不见了，再也不见了。

“谁？”

“是谁？”

叶萧撕心裂肺地大吼着，脑海中闪过一个个人影，是游某人，是富家翁，是孙大娘……

他们或笑，或怒，或悲，或喜，一张张脸一会儿纤毫毕现，一会儿又湮灭在浪花里。

小道士从来没有尝过这种滋味，那是一种名叫“失去”的味道，充满着苦涩。

久久，他跟迪迪都跪在湖畔，看着浪花一朵朵地幻灭，中涌动着无发泄的怒火，足可燃烧尽整个湖泊的火焰，无去。

忽然——

叶萧感觉到了什么，茫然地扭头一看。

在他旁边，小九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他一样跪着，纤细的手伸过来，握住了他的手。

“嗯？”

叶萧不加抗拒地让小九拉着他的手，拉到了身边地上。

那里有一本书静静地躺在那里——无名道书。

叶萧无心去想小九是怎么将无名道书从神龙道书里取出来的，只是任凭小九将他的手牵到了无名道书打开着的某一页上。

“这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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